尼古丁盐发明者邢晨悦：电子烟是烟也含尼古丁

电子烟和传统香烟有什么区别？究竟安不安全？能否起到帮助戒烟的作用？带着这样一系列的疑问，我们专访了尼古丁盐的发明者、喜雾首席科学家邢晨悦博士，给大家带来电子烟知识的普及和答疑解惑。

记者：据报道，美国伊利诺伊州一位18岁男子，在使用电子烟一年多后患上肺病，一纸诉状将美国知名电子烟制造商JUUL告上法庭；医生告知他的肺跟70岁老人的肺一样，您认为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么男子罹患肺病？

邢晨悦：目前美国疾病控制中心正在对与Vaping（不单指电子烟，也包括各种大麻类的雾化产品）相关的病例进行原因调查和分析。就目前已经公开的调查进展来看，主要原因是使用了从黑市流出的不正规的大麻烟油。因为全部调查还未完成，所以在这里不方便进行臆测；我也在持续关注这一调查的进展，希望能早日找出致病原因。

记者：传统香烟、加热不燃烧电子烟和尼古丁输送电子烟的主要成分分别是什么？雾化后的气雾的主要成分又是什么？其中尼古丁烟油中含有的丙二醇、丙三醇、香精等成分的口服毒性试验数据，以及吸入毒性的试验数据又是什么？

邢晨悦：传统香烟燃烧后除了产生尼古丁、水蒸汽以外，还产生了包括烟焦油、一氧化碳、醛类、亚硝胺类、有机酸类、纤维、糖类、金属元素氨等几千种不同的物质；加热不燃烧电子烟在加热后会产生尼古丁，水蒸汽，丙二醇等溶剂、薄荷醇、或者其它使用的香精成分分子，同时也会产生与传统香烟一样的焦油、醛类、亚硝胺类、有机酸等，但绝对数量对比传统香烟燃烧后会低很多（根据McNeil 2018年的英国公共卫生部的报告, 基本都低于香烟燃烧的5%）；而烟油类电子烟会产生尼古丁，有机酸、丙二醇、甘油、香精成分分子，但因为严格控制了加热温度，所以不会产生焦油、一氧化碳、醛类或者亚硝胺等物质。

丙二醇、甘油在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的分类中都属于食品内GRAS分类（Generally Recognized as Safe），而香精因为包含成分比较广，但正规烟油厂现在烟油中使用的香精成分都是食品级可用香精。

由于电子烟的兴起，近期开始有较多吸入毒性的研究在开展。在2017年发表的电子烟90天实验鼠模型吸入毒性实验结果显示：研究所用三种不同配比的丙二醇甘油烟油（含有或者不含尼古丁）无明显毒性反应，实验结果显示丙二醇、甘油、尼古丁的摄入剂量分别达到每天每公斤体重438毫克、544毫克、6.6毫克，实验鼠都无副作用反应。当然，因为电子烟的使用可能是长期的，所以许多长期的吸入毒性实验还在进行当中，相关数据也会进一步增多。

记者：传统香烟及电子烟中包含的主要致癌物的致病机理是什么？对比的安全剂量分别是什么？

邢晨悦：烟草燃烧的成分中有许多致癌物，但致癌的机理各不相同，有造成基因伤害或者突变的，有反复刺激某些器官接触面导致该表面局部长期处于轻度发炎状态的，也有干扰了细胞正常的代谢过程的，很难简单的给出答案。一般实验给出的建议的安全剂量都是以“致死剂量”为表述的，不适合用于在此作出致癌方面的对比和讨论。

记者：以喜雾的产品为例，电子烟的日均摄入量多少是安全的？

邢晨悦：我想要再次强调，电子烟也是烟也含有尼古丁。而尼古丁是成瘾性物质，所以“电子烟的安全摄入量”这一表述是有误导性的。吸烟有害健康，包括所有的烟。业内公认的是口服尼古丁的致死剂量是500mg，目前的研究文献不含有吸入方式的毒性数据。

记者：电子烟发明的初衷是作为传统香烟的替代品，那么针对用户应该是有吸烟史并且戒烟困难的人群？但是目前现状是电子烟的用户更多的是年轻人和无吸烟史的人群，针对这种社会现象，喜雾有什么应对吗？

邢晨悦：喜雾和我本人一直强调的都是，电子烟是给戒烟困难的烟民提供的一种新的减少烟草燃烧副产物的替代产品，这与海外支持电子烟发展的医学界专家观点也是一致的。但是由于早期某些品牌的营销渠道或者产品本身的新颖，引起了好奇心重和喜欢“潮”的年轻人的注意，造成了不必要的“新烟民”群体。喜雾从创立开始，在产品设计上就重点针对成熟烟民，不采用花哨的外型，也不推大量的甜品类零食类口味，烟油口感上也重点考虑了老烟民的喜好，包括气雾的密度、入喉的颗粒感等指标，完全是针对成熟烟民开发的。另外从营销策略上说，也一直强调得是针对成年烟民推出的产品。

记者：面对中国电子烟行业的“千烟大战”，你认为喜雾的技术壁垒在哪里？国内的电子烟企业除了口味外，技术差别主要在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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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晨悦：目前看来，国内的电子烟企业在产品的各部分都与同几家工厂合作，所以技术差别并不太大。喜雾的技术强项在于研发，包括烟油的配方、雾化器与烟弹烟道的设计以及整体烟杆的设计。 就比如喜雾目前已经推出的P1来说，在整合口感、防漏油、以及烟杆推拉式设计，都和国内同质化企业的产品有很大区分。同时喜雾已经推出的口味，也是重在“精”，而不在“花样多“。口味的选择也是针对成熟烟民的类型。

记者：喜雾在企业社会责任方面有什么表率吗？尤其是控制未成年人和无吸烟史人群的接触尼古丁的方面？

邢晨悦：喜雾作为一家把社会责任感放在首位的企业，除了在产品开发上立足于只面向成熟烟民这个基本原则，在营销上也严格控制推广渠道，以避免未成年人购买我们的产品。在展会等有样品派送的活动中，我们也要求想试用和体验的用户，拿一支真烟来换，以证明他们本身是烟民。但是我觉得这样做还不够，今后我们会加大在企业社会责任上的投入。

记者：邢博士，您认为未来三年全球包括中国的电子烟行业会是个什么样的趋势？

邢晨悦：电子烟的真正热潮是2017年以后才兴起的，很多原来在其它行业颇有建树的人士，都纷纷加入现在的千烟大战。但随着热潮的到来，关于电子烟的真正作用以及潜在的风险也有很多争议，各国都在加强和完善对电子烟行业的管理，同时世界各地的学者也在开展多方面对电子烟的研究。未来三年电子烟市场将会走向成熟，在权威机构的监管下不管是生产还是营销都会变得更加规范，也会有更多的独立第三方实验数据来指导从业人员进行新产品的研发。

记者：好的，谢谢邢博士接受我们的专访！